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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他陪了一夜?陆昼行皱了皱眉,这说辞好像在提醒他在昨晚上的新婚夜做了让自己的夫人独守空房这种事。

他清咳两声:“这话别在太子妃面前提,不然她又要闹。”

闹又怎么了,左不过是个女人,难道还拎不清大局?想归想,若风还是颔首:“是,这事儿一定瞒着娘娘。”

陆昼行眉头蹙得更紧了,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奇怪。

后边的林溪溪追上来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把手上的梨子端着,拿了齿木给他插上一块递过去:“这梨子可甜了,汁水也饱满,殿下你尝尝!”

“你当是来玩儿的?”陆昼行别开脸,让若风打开门。

“嘎吱”一声响,锁链声和呜咽声就传过来,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林溪溪正要看过去,眼前一黑,是陆昼行的手覆了上来,还把她的头按在了胸口。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带了声叹息:“怎么把人打成这副样子了?”

那匪人被墙上几根铁链拴着,手脚瘫软无力地伏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许是一直不说话,为使他招供就用了烙刑,此时正是暖春季,烂了的皮肉都在慢慢腐化,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陆昼行揽着林溪溪坐到一边的太师椅上,又吩咐道:“去取个屏风来,看着心紧得很。”

门口的侍卫立刻去做了,若风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家殿下,心想您动手的时候可比这狠多了,现在毛病多了,说什么心紧?

看见他怀里的太子妃,又在心里无奈地摇摇头,无坚不摧的太子殿下如今居然是为了一个小姑娘多了这么多规矩,这是什么事啊。

林溪溪眼睛还被他捂着,看不见周围不敢贸然开口,只能茫然地眨眨眼,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

卷翘的睫毛扫过手心,勾得陆昼行有些不自在,感觉痒中又带着点酥麻。

陆昼行凑近她的耳边说着悄悄话:“别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