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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眼婆娑地说自己爱他,他不信,他只需要她听话,乖乖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

她离警察局最近的一次,依旧被他绑了回去。他伪造了一份林溪溪精神状态有问题的医学报告,堂而皇之把她从警局带走。

任何抵抗的方法都没用,换来的是变本加厉,她的房间从楼上变成了这个无人知晓的地下室。

她仇恨地看着这个一脸病态深情的男人,极尽恶毒地诅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千万别放。”他甚至笑了出来,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仿佛这是个天大的恩赐。

听着自己清浅的呼吸声一上一下,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的身体贴了上来,带着凉意的,又很结实的一个拥抱。

他每天都是要抱着林溪溪才能睡着的,她强度抗拒的时候他就吞下几颗安眠药,离她远远的,睡在床下的地板上,像一只护食的狼犬,在晚上尤其不会离开她。

那样一个天之骄子,因为被她嫌弃,蜷缩成一团。有时候胃病犯了,就把止痛药和安眠药一起吃,他瘦了很多,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脸上都没什么肉。

林溪溪从来没想过绝食,或者说,她之前倒是试过这招,但后来他请来家庭医生给她注射营养液,依旧耗着。

偶尔看见他一个劲灌药也会觉得挺可怜的,想去拥抱他的时候却触动了手上的链子,提醒着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愧疚和怜悯都随之消失,没有人会把感情一直寄托在耗尽自己灵魂的人身上。

这是个新住处,离郊区很近。夜已深,狭小的窗子外有野猫在叫春,凄凄惨惨的。

身后的男人瘦削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十分依赖地蹭了蹭,双臂抱得更紧。

他睡着了,这举动只是无意识的,像是在撒娇。

林溪溪动了一下,他立马睁开了眼,没发现有异常后,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赶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