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弇先是道了声好,然后忍不住说道:“你打算作甚?”
蔡绪宁这话怎么有种要把人托付给他的感觉。
蔡绪宁挑眉,笑着说道:“那自然是没有。”他起身。
“我不过是想去审问审问,那个破防了陛下盔甲的刺客。”蔡绪宁敛眉,淡声说道,“那种武器可当真不错。
“我呢,正想与他讨教一二。”
耿弇只感到一股刺骨的杀意攀升,刺得他的手指下意识微屈,有种想要握住什么的冲动。
嘶——
先生是真的生气了。
耿弇还从未看到他如此暴怒的模样。
…
耿弇和几个右将军也在。
蔡绪宁没有理由拒绝他们的跟从。
今日看到蔡绪宁与陛下那亲密举止的人不在少数,传闻多少已经在军中流传甚广,不过在面对大司空的时候,他们一个两个表现得异常淡定,仿佛下午的时候没长耳朵,什么都不知道。
最起码这表面功夫,还是做得非常到位的。
军营没有牢房,只是特地选了一个营帐,把人捆成粽子丢在里头,又派人重重把守起来。
进帐的时候,他们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那刺客除了箭伤,他身上还有不少血肉模糊的伤势,看起来像是在追捕的过程中留下的。因为暂时要留着他的命,所以军医已经来过给他简单包扎过了,剩下后背心的箭矢没有拔,只是剪短了长长的箭羽。
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下,贸贸然把它□□办,倒是会加速此人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