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绪宁笑着说道:“文叔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我待他好也是正常的。”他晃悠着酒盏,看着里面的液体摇晃,有些破碎的月光就这么掉在了杯盏中,透出些许斑驳的亮。
“最近大军要回来了。”谢金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温馨的气氛,突兀地插入了较为严肃正经的事来。
刘秀所到之处,要么被攻克,要么是投降,再有观望的势力也纷纷投靠。在短短几月内,刘秀的势力无形间迅速扩张膨胀起来,占据了三分之一个冀州。
与邯郸遥遥相对。
蔡绪宁一直哀嚎着无聊,可无聊是无聊,事情却是在翻倍增长。
刘秀收下的城池要如何掌控统筹,那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此前还在担忧新博被偷家的可能,在他们折腾消停后,再有刘秀连续几次大胜的消息传来后,就不曾出现过这样的行径。
蔡绪宁忙得焦头烂额,发誓等这一回结束后,他下一次必定要随军。
弹幕无情戳破他的奢望:在军中他大抵也是同样的命运。
“估计文叔他们明日才能抵达新博,等休整后,怕是这大本营要换地方了。”蔡绪宁发现谢金这厮居然已经灌下去五六坛子酒,当即吹胡子瞪眼,逼得他把手给收回来,闷闷吃菜。
“新博的位置不错,但随着主公地盘扩大,来回疲于奔波。”谢金道。
蔡绪宁笑道:“其实差距也不大,反正还要和幽州方面联系。”
那距离可更远。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心情还算舒畅。
刘秀坐拥新博、朔定两郡,近来出兵拿下巨鹿的几个城池,正有巨鹿豪强耿纯率人投靠,广平郡太守依附,以及真定刘杨送来密信,言说合作之事。再加上幽州上谷、渔阳两郡的密切联系,这势力在河北不可谓不庞大。
眼见局势大好,谢金猛地给自己又灌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