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想帮忙,但也有余地。
是人都有私心,只把眼前的事做好就成。
谢金领命去了。
屋内只剩下刘秀小人和胖乎乎的郭仁义。
刘秀漫不经心地说道:“莫要强行从道义去捆绑他人。”
他冲着郭仁义挑眉。
“我不喜欢。”
郭仁义默默地擦汗,连连应是。
这话术他几乎是随口捻来,以前是无往不利,但是最近接连在这几人身上栽跟头,让郭仁义有点怀疑他之前的三寸不烂金舌是不是烂掉了。
谢金带来的粮草助益极大。
新博确实活跃着不少粮商,可是他们出价极高,寻常百姓根本消受不起。
刘秀在真定提出的那个不要抑制粮价任由市场调控的措施在新博暂时是行不通的,因为新博现在的底子经了左宫和马作义这两人前后的糟蹋后,已经连全都消磨干净了,再要去想着市场调控,那速度未免太慢。
刘秀先是在新博亭实施了以工代赈。
新博亭的重创需要慢慢修复,四处的破落以及战后的休整都需要人力,太守府就张贴寻工榜,以一日两顿饭的工资找人做活。
这人登时蜂拥而至。
此时刘秀原先让人做的名册就发挥了作用,虽然名册上只是寥寥记了谁谁谁,家里的情况如何。可是这简简单单的几笔就能让登记的人知道知道来者有没有虚报,会不会其实家底还不错还来蹭粮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