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人啊周树人,大佬这犀利的文笔真是哪个朝代都能套得上。

蔡绪宁现在全身正处在虚脱的状态,人蹲下来后就有点站不起来了。他费劲地扭头,虚虚地叫道:“文叔?”

刘秀不理。

“文叔文叔,你就理理我吧……”

他的尾音有点飘,听起来隐隐约约像是在撒娇,搔得耳朵痒。

刘秀面无表情地走回来。

“刚才的话,文叔你听到了吧?”蔡绪宁厚着脸皮去拉刘秀的袖口。

见刘秀没有甩开,他心里一松,

好家伙,他刚刚确实害怕要是阿秀直接甩开了就尴尬了。

“然后呢?”

冷漠不改。

蔡绪宁又怂了怂。

“那什么……既然那些人是自愿为了自己人牺牲自己的,那说明底下那群还不算无可救药……”之前蔡绪宁都懒得搭理,主要原因还真是为了这个。

且商队未免也太可怜了些。

刘秀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想救他们。”

这里说的“救”究竟指的是哪一方,就很难讲了。

刀者紧紧抱着小儿子,嘴里满是苦涩。

流民的数量超出他的想象,原本以为只有数百人,可眼下瞧着约莫有破千的趋势。且这些流民或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最先是商队占据了上风,到了后头杀红了眼,血性上了头就越战越勇了。

没有武器就用石头,没有石头就用拳头,就用牙齿,哪怕是四五个人都要缠住一个人。

这种歇斯底里的爆发令人恐惧。

刀者是商人,他比任何人都懂得人性一词,早知这些人已经被濒临绝境,还不如舍了这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