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听到这里,脸色总算绷不住,露出些许惊恐的神色。
蔡绪宁一锤定音:“……怕是,从一开始,买的是刘家这一家子的命。”
从头到尾动手的,都会是这些马前卒。
而幕后者徐徐图之,一点点侵染,却从头到尾,都不露于人前。
毕竟,谁会担忧信任的、允许自由进出刘府的自己人,会突地反刺自己一刀呢?
“吱呀——”
刘秀进了门。
此刻的他面无表情,冷硬的模样更似从前的初见,那会子他就是这样一张鬼神勿近的脸,透着凌冽的寒意,就算是笑,也是透着薄凉。
“刘秀……”蔡绪宁挡在他的面前,他不想挡,却不能不挡。他看着外头微亮的天色,心知此时已经有点晚了,毕竟冬日的早晨是很晚亮。
刘家人是刘秀心中的结。
当初那把火不光烧死了他的叔父,也一并烧死了特特去看望他们的母亲与姐姐刘黄,那种耻辱与悲痛至今刻在每一个刘家人的血肉骨髓,绝不会忘。
“让开。”
刘秀平静地看他。
蔡绪宁坚决地摇头,开口说道:“他们只是刀,就算你掰断了刀子,可持刀的人会有无数把刀。你不先断了持刀人的手,只断刀,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