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到第四个场馆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阴沉了整整一天,没想到在傍晚的时候突然见到了夕阳。远处山顶的云彩被烧得通红,感觉随时会坠落下来一样。

也是在这场,有最多的诅咒之鬼出现。

宗助似乎改变了策略,再也没有那么多炮灰出现了,来的各个是难缠的家伙。

这一场表演真可谓是困难之极,唢呐、快板、唱歌……五条悟甚至又拿出了跳舞的绝技,我们才将将应付过去,愈史郎也忙劈叉了,才给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一一贴上了卡片。

也是在这场后,网上出现了好多骂我们的人,说我们把漫才弄得既不传统也不创新,仿佛闹剧。

我们组合的评分也一度降至谷底,五条悟安慰我说,触底才会反弹嘛,但我总怕谷底还有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积累了不少“善意”。

我能感受到它们似有若无的存在,在我的胸腔、四肢,与我的心脏一起跳动,随着血液流便全身。

它们仿佛已经活了。

活在我的体内。

终于到了最后一场,因为组委会核算分数、核算票数、分配决赛场地等等事情的拖延,到了决赛已经接近午夜了。

决赛的赛制更残酷一些,剩下的五组选手在不同的场馆同时开演,并且直播,由观众自由选择看谁的表演,实时点击量最高的就可以获胜。

但让我担忧的,并不是网络上的观众。

而是台下的。

我让……小林老哥——抱歉,至今仍无法喊出父亲二字——动了一些小小的手腕,把我们的表演安排在了横滨最大的露天体育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