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她一天都没见着容勋,虽说他一直在身边跟着她跪,礼仪,跪,礼仪,跪……但是吧,戴着喜帕,有人扶着,她只能看见容勋穿着的一双金线绣文白缎靴子。
“瑶瑶……”椒房殿外传来一声略带疲惫的嗓音,熟悉低沉。
易瑶本来是不紧张的,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就有些紧张了,脚趾头扣着鞋底,垂着头,也不敢动。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眼前一亮,喜帕被他给掀开,易瑶对上了他明亮的双眸。
两人都愣了。
“真好看,”容勋握住她的手,暖暖的,他垂着眼睑,忍不住又夸了一句,“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易瑶:“……”
她心想,你可是个文人,夸起人来,怎么就剩这两句大白话了?不打算吟诗作赋一下么?
还没吐槽,容勋就低头吻住了她。
嗯,是相当不客气的那种吻。仿佛一个孩子,想要一颗糖,忍了很久,终于得到了这颗糖,塞进嘴里,等不及慢慢舔,品尝糖的味道,直接用力的咬了一口。
懂事的两个宫女,悄无声息的帮他们合上了床幔,默默的退出了椒房殿。
一夜纠缠,天渐渐明亮。
这一夜容勋睡得很沉,沉到他自己都不知道,醒来已经到了午后。
他侧过脸,望向身边还在熟睡中的女子,替她掖好了被角,悄无声息的在她额上落了一个情意绵绵的吻,便起身穿衣,叮嘱宫女不要叫皇后起床,这才放心的去了御书房,继续批奏折。
折子越批越多,批得容勋心烦意乱。他望了望一丈高的折子堆,不由叹了一口气,他好想瑶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