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桐笑了笑,不再吭声。
“在听什么?”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穿透耳膜,直达心间。
段书桐坐直身体,桃花眼睁得有点圆,“相声,听吗?”
淡白的掌心,躺着一只耳机,伸到席端跟前。
席端知道相声这回事,不过只是小时候在电视上看过,后来,也没时间和心思了。
面对青年的邀请,他无法拒绝,伸手去攥。
微凉的指尖与温热的掌心碰撞,刹那间,火花肆溅,段书桐心头一跳,手下意识往回缩,席端没攥紧,耳机掉到座位底下。
两人同时弯腰去取,相对半倾斜着身体,脑袋在半空中交汇,段书桐比席端快一些,头更低一些。
耳际似有温热擦过。
眨眨眼,意识到发生什么后,青年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得理智全无,茫然无措停在那里,刚才被碰到的耳朵,像是被桃花汁浸染了一样,酡红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
段书桐脑子里只剩下土拨鼠尖叫,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
手快过脑子,迅速拾起耳机,往耳朵上一戴,向后一靠,面朝窗外,作闭目养神状,“忘了你还要工作,我还是自己听好了。”
席端:“……”
他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脑子里有点空,心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越想扑灭,却烧得越旺。
可看到青年如此“避如蛇蝎”的模样,又仿佛一瓢冷水兜头浇下,凉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