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裴若薇摇摇头,“没怎么。”
跟这人相处这么久,她早就看出来,现在的段少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所以这个心事肯定不是因为她。
她没有探寻别人隐私的癖好,既然段书桐不想说,她也不会继续追问。
翟俊心思虽不如裴若薇细腻,可他对段书桐一直小心翼翼地捧着,见他靠在椅子上喝闷酒,便鬼鬼祟祟靠过来,和他碰了一杯,“是不是这个庆功宴不合段少心意?”
段书桐笑着摇摇头,“庆功宴很好。”
或许是酒意上涌,又或许是头一次对人产生异样的感觉,他急需要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于是半睁着眼,捏着手里的酒杯,慨叹道:“如果我想做一个项目,但理智告诉我,这个项目我不应该做,做了对谁都不好,我还应不应该做?”
翟俊听得头都大了,段氏太子爷还有这样的烦恼吗?
“是缺资金还是缺人才啊?”
段书桐一愣,忽而自嘲一笑,摆摆手没再说话。
他跟人说这个做什么?不能就是不能,哪有那么多如果?是搞事业不香还是做朋友不好?
可是想到那天晚上在厨房的一扑一抱,段书桐还是郁闷地灌了一口酒。
明天就搬走!
庆功宴结束的时候,段书桐整个人已经晕晕乎乎的了,趴在桌子上睡眼迷蒙。
要不是裴若薇在一边拦着,估计他早就喝得不省人事。
翟俊正打算叫车送两人回去,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他凑近一看,来电人是“席叔”。
他不好帮忙接,于是示意裴若薇。
段书桐显然已经没有接电话的能力了,她只好按下接通:“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