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走近,还能听到轻浅的呼吸,青年俊秀白皙的脸露在被子外面,一头枯黄色的微长头发摊在枕头上,显得人格外安静清秀。
董含月捂住胸口,她儿子怎么就这么乖这么可爱呢!
至于大白天睡觉这件说不过去的事,被她浓烈的母爱给鞭笞走了。
为了不打扰儿子睡觉,她轻手轻脚走出去,关上房门。
下楼后,嘱咐张婶:“晚上做点童童爱吃的菜。”
张婶把段书桐当亲儿子待,连连笑着答应。
至于被迁怒的段盛业,他爱吃不吃。
在梦中重新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时光,段书桐晚饭前终于醒过来,这才多了几分真实感。
不管是外来客,还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都叫段书桐。
原身的亲人、朋友,在他重温旧梦之后,已经烙在灵魂里,他现在就是段书桐,享受亲朋爱护的同时,也有守护他们的义务。
当然,事业线坚定不动摇。
段盛业已经下班回家,坐在沙发上看经济新闻,见段书桐精神奕奕下楼,轻哼一声,没说话。
董含月揪了一下他的胳臂肉,关切瞧着段书桐,“童童啊,这次酒驾确实是你的不对,你爸爸一时在气头上,他让你去山泉县也不是真心的。”
肉疼的段董,面容扭曲一下,坚决不让步:“他必须得去!”
即便老婆要跟他分房睡,他也要让这个蠢儿子吃点苦头。
酒驾事件不过是个导火索,段盛业早有锻炼儿子的念头,他段家的基业以后是要交给儿子的,总不能让他百年后不能瞑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