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脸色也立刻变得惨白,指着小鱼儿厉声道,“我父子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加害于我们?难怪你自己一滴不尝”
这样的变化令花无缺很意外,就连小鱼儿也怔住了。
江别鹤突然自怀中拔出了一柄宝剑,怒骂道,“好个小贼,我带你如子如侄,你却为了区区一柄宝剑想要加害于我,你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我岂容你活在这世上!”说着就要直取小鱼儿的性命,谁想花无缺却架住了了他的剑。
“你?”
“抱歉,在下必须亲自动手,”小白兔无辜地眨眨眼,像是没看见江别鹤脸色一样对小鱼儿道,“这次你逃不掉了。”
江玉郎突然惨呼一声,瘫倒在了地上。
花无缺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小鱼儿,他已经尝受过江小鱼阴谋诡计的滋味,这一次哪里敢疏忽大意。
“我”江别鹤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噗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噗——哈哈哈哈o(≧▽≦)ツ┏━┓,”剧烈的爆笑声从屋顶传来,顶上似乎有人在翻滚捶地,不断的有飞灰和瓦片从上方滑落。
几人一惊,抬头向上望去,却见原先还完好无损的屋顶不知几时起被掀开了几片瓦片,朦胧的月光顺着洞口照入屋内,气氛诡异得渗人。
小白兔耳朵动了动,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屋顶,“黄姑娘。”
“妙极妙极,”黄蓉趴在屋顶上拍着手,“没想到晚了几步,竟看到了这样一出好戏。”
花无缺见她浅笑嫣然,好笑地摇了摇头,对上方喊道,“夜里屋顶风大,黄姑娘还是下来吧。”
黄蓉坐起来,轻轻松松往下一跳,落到了屋子门口,将这屋里靠小鱼儿最大的出口给堵住了。
“是你,”铁心兰锤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双刀,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黄蓉嘻嘻一笑,“你这人好生无礼,我爱往哪里去还用得着知会你么?倒是铁姑娘,半夜三更潜伏进江府杀人,你可真善良。”
这句话是噎地铁心兰哑口无言,黄蓉的脾气可不好,被人骂了还以德报怨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逮着机会就回敬一把才是她的做事风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铁心兰说话太过难听,她也没必要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不是?
“这位姑娘是”江别鹤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轻声询问道。
花无缺见他脸色苍白,叹息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白色的瓷瓶递给他,“这仙子香与丹一外敷,一内用,可解世间万毒,阁下但请自用,恕在下不能亲自为贤父子效劳了。”他虽有动作,却时刻注意着小鱼儿,生怕这条滑如泥鳅的鱼儿溜走。
黄蓉按下了他的手,见小白兔投来了疑惑不解的目光,轻轻笑道,“说了你这孩子笨还不愿承认,江大虾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中毒了呢?我看他是心疾发作了吧。”
江小鱼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眼珠子咕噜噜转着,他知道即使现在戳穿江别鹤父子的阴谋花无缺并不会信,此时见黄蓉言辞之中对江别鹤甚是轻蔑,不由暗暗欣喜。
他夜探江府后院,发现了惊天秘密,更已确认了江别鹤就是当年出卖他父亲的书童江琴,心里怎能不恨?今日既然难逃一死,能够把杀父仇人拖下水去也是一件妙事。
江别鹤一惊,虚弱中带了一丝薄怒,“姑娘说这话是何意?”
花无缺看着黄蓉,面露询问之色,却见黄蓉指尖绕转,拈着一颗碎银子便向江别鹤弹去,口中咋呼道,“看暗器!”
江别鹤大惊,他本来就是装的,此时见那女子气势汹汹的娇喝,自然就露出了马脚。
“哦~你是装的!”黄蓉恍然大悟,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绕着江别鹤父子笑道,“让我猜猜你为何要装?因为不想救江小鱼,却又顾及名声,是吧?”明明是嬉笑着调侃,江别鹤却觉得她的笑容可恶极了,就像是一个发现大人错处的孩子,非得将它指出来看着大人丢脸。
小鱼儿狂点头,赞叹道,“可算是来了个聪明人!”
“为什么不想救江小鱼呢?因为你也想杀他,可你又在乎自己仁义大虾的名声,于是只能假装中毒与他反目成仇,”黄蓉戳了戳躺在地上的江玉郎,让花无缺将解药倒进他嘴里,“令公子可聪明,还会随机应变呢,为了弄假成真甚至自服了毒药,你们该不会料定了无缺心软,会救你们?”将小弟弟那个词咽了下去,黄蓉从袖子里掏出了几页纸,笑着对江别鹤道,“江~大~虾~看看这是什么?”
江别鹤看到那一叠纸脸色顿时就变了,见黄蓉靠得极近,立马出掌向她胸口击去,这一掌用尽了他十成功力,料定了小姑娘会命丧当场,江别鹤已经事先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