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思柔对“爹”病态的执着使她不敢将这种不满表现出来。

甚至心底还有个声音不断暗示她,姬思柔是她的神,给予她生命的母亲,她必须对母亲忠诚到底,为之付出生命。

姬秋皱眉,每次被这声音吵得神烦,对姬思柔反而存了些不满的种子,只是却兴不起半点反抗心思。

感情与思维的不同步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姬秋这几年就很少笑过,总觉得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疼,”弱弱的叫唤声唤回了又陷入自己思绪的姬秋,她愣了愣,松开了黄固的下巴。

小兔子瘪瘪嘴,泪眼朦胧,像是被欺负了一样一脸委屈,却也乖乖巧巧地在原地没动。

“唉唉唉,黄兄弟,”洪七手里抓着只鸡腿,屁颠颠从后面赶了过来,“这位姑娘对不住,我这兄弟喝醉啦,嘿嘿,他不是故意冲撞你的。”

即使不是故意的,寻常姑娘被撞胸了恐怕也要恼羞成怒,只是姬秋却半点没有这些意识,即使失去了以往的记忆,甚至她现在将自己当初了女人,潜意识里身为男人的行为方式却从未改变。

倒也难怪,若不是姬思柔在这姑娘险些长成女汉子之前强行将她日常习惯扭转过来,恐怕姬秋现在走路都是外八字的,想想也知道有多难看。

姬思柔曾经无数次腹诽她死敌李无月的教育失败。

一个美女,还是个身材美好的绝色美女,走路外八字,还动不动劈叉着腿恶寒。

冷冷瞥了一眼傻兮兮的洪七,姬秋似是嫌弃对方污浊破烂的粗布衫,不再看过去了,转头对黄固道:“他是你兄弟?”

黄固有些茫然,脑子混混沌沌,显然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红红的小脸肉嘟嘟的,眼睛微微眯起,似是有些困意,还不间断地打几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