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要做我的雄主就可以救我,可您眼里只有堂洛斯…凭什么,您救了他不能救其他虫呢?您救了那么多虫,又为什么不能救我呢?”

“滚出去。”木凌像没听到一样冷冷地重复道。

威斯特一滞,有些歇斯底里了:

“您是不是觉得我贱,觉得我脏?”他霍地抬起头:“是我想变成这样的吗?是你们把我变成这样的!既然如此,你们要负责,您难道不明白有的雌虫就是需要雄虫的!”

当虫皇告诉他王虫那个解放雌虫的伟大的计划时,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在他心头涌动,他想狂笑,又想大骂,怎么会有虫这样残忍呢?

在一只雌虫年幼的时候折断他的脊梁骨让他终身匍匐,在他好不容易习惯喜欢上这种卑躬屈膝的生活以后,又逼他挺直腰板。

掰直已经弯曲长合的骨头和打折它有什么区别?

他痛过一次了,不想再痛第二次。

高高在上的王虫殿下到底能不能明白卑贱的雌虫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您连我都救不了,还谈什么改变整个虫族呢?”威斯特趴在他脚边仰头望着他,笑的有些不屑。

“你不配。”

但木凌三个字就冻住他全身热血,他看着他威严的眼睛,想苍穹一样冷漠无垠,听见他的审判:“自暴自弃者,神明也救不了。”

“何况拯救堂洛斯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你要知道,不是我或者任何虫放弃了你,是你自己放弃了你自己,在你主动跪下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