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是,王虫殿下请享用您的雌虫!】

【是】和【不是】又一次在屏幕上打起架来,脏脏好像正在习惯帝国虫族内部出现分裂的种种现象,他一偏头,看见王虫毅然决然地站在了【是】的那边。

木凌熟练地扣住堂洛斯的头,堂洛斯一惊,真要亲?几十亿观众呢,不是咱自己关门两只虫。

要亲,不然他们不信——木凌眼里含着笑意,慢慢靠近他的脸。

这个吻格外缓慢,堂洛斯心跳加快,理智和渴望在每个细胞内部激烈交战,理智在尖叫:几十亿只虫在看呢!

另一个声音反驳说:

他们又没办法顺着网线爬过来分开他们,怕什么?

不怕不怕,堂洛斯看着木凌放大的脸对自己说,但如果心脏能听话一点别跳那么大声就好了。

木凌好笑地看着自己的雌虫通红的脸上全是镇定,异样的灼热轻易穿透他们之间薄薄的空气层,只有浑身紧绷的肌肉在诚实地反应他的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没有过亲吻,又不是不熟悉他的唇,又不是忘了他曾怎样虔诚地膜拜过他全身每个角落…

但也许是别有用心,也许这虫和他一样也想宣告什么,所以会像举行某种伟大仪式一样,任紧张如暗涌的细细波涛从每个毛孔渗出来。

木凌的目光落在他微微湿润的唇上,莫名也跟着紧张起来——可能因为他们太近了,近到他可以轻易闻到他温热呼吸中某种甘甜的芬芳,可以看清他蔷薇色饱满的唇上柔软的纹路,他记得把它们咬在嘴里是什么滋味,大概是某种晚秋才会成熟的果肉,要吸满夏秋所有的阳光才酿得出的甘甜。

他又靠近了一点,像和他夹了一个坏掉的水泵在中间,口鼻间迸出凌乱的水汽。

木凌盯着他轻轻颤抖的唇,感觉有霜雪和阳光叠落在上面,如果他再不吻上去,所有冰凉和温暖的甜蜜都将消失无踪,于是他低了低头,一如曾经的千百次。

四唇相贴的感觉像两条新生的软蛇暧昧的缠绵。堂洛斯没有闭眼,尽管他的眼睫已经快承受不住自身的重力不断地扑棱下坠,但他仍执意想看清在他口中搅出一汪甜腻的家伙的脸,木凌不忍他辛苦,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轻轻咬了下他不知往哪动的舌头。

他们吻了很久,久到直播间骂完一轮,反掐一轮,甚至赞美的声音都蹦出来了还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