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住嘴!”系统却在厉声喝止他:
“虫皇没有放弃你,但你再说下去就没准了!”
“他只关心我有没有晋级,他根本不关心我的心情!”木隘对系统嘶吼。
“…宿主,我说了多少遍,这就是虫族。”
系统用冷冰冰的声音提醒他,所以才不断敦促他变成王虫,如果没有办法成为最强的雄虫,那他的下场和曾经的木凌不会有两样。
虫皇当然不爱他,爱是虫族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只是他无法抛弃作为人类的包袱,抱着一腔可笑的温情步入这片丛林世界,被纸醉金迷晃花了眼,天真地以为幸运是自己的实力。
……
“四殿下,四殿下?”阿西尔见他抓着自己出神,忍不住叫他,木隘从回忆里抽身,抬起有些惊慌的脸:“父皇他,我从来没有认识他…”
阿西尔挑了挑眉,不懂什么叫从来没有认识,木隘急吼吼补充:“他只关心我有没有晋级,一个劲打听三哥是怎么晋升的,其他什么都不问…哦对,还有我们的蛋…”
“殿下!”阿西尔抬高声音,木隘倏地静了下来,看着阿西尔静如止水的眼睛,听见他问:“否则陛下还该问什么呢?”
木隘如鲠在喉,所有理直气壮顷刻熄火,他想象里像人类父亲一样的谆谆指导,安慰他,帮助他和妻子修复关系,或者严厉地训斥他,责打他…还未出口的话通通变得那么可笑。
虫皇不是人类,他也不是了…
心脏在胸腔狂跳,可怕的绞痛袭来,剧痛让他突然认识到一个可怕的逻辑,这一世所有荣宠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他是虫族。
他是虫族,所以一切都不奇怪。
他以为的温柔善良不是他的德,而是虫族给他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