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大, 十一岁,明明是个小不点。”

“我明年都可以…”

他努力争辩, 奥维尔却打断他:

“你刚刚去哪了,不是在房间里做功课吗?”

“…几天在下雨, 后园那条小路上的荆棘草又长了很多, 都快把路埋了,我就…”

“功课做完了?”奥维尔问。

“做完了, 我想反正你也要去,你白天那么忙, 一定又是晚上去…”雷明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改种其他花,荆棘草太能长了,又不好看。”他小声嘟囔。

奥维尔看他一眼:

“你雌父喜欢, 而且这种植物平时不好看,可一旦开花就不一样了, 会成片成片的开,到时候整个花园都会很好看。”

雷明乖巧地哦了一声,心里却不信,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那堆杂草开花,奥维尔笑起来:“开过的,你出生一年, 整个后花园都被荆棘花铺满了。”

“那它还会开吗,不会只开一次吧?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让园丁来看看?”那堆杂草全是奥维尔自己侍弄的,雷明没敢直接说他不专业,只得这么暗戳戳地提醒。

但自己亲手带大的崽在想什么奥维尔哪不知道,轻哼了一声:“他们懂什么。”

回宫的车上木隘和阿西尔都很沉默。

木隘抠着膝盖上的绣线,眼珠子四处乱转,时不时咬咬嘴唇,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包在嘴里,与他的焦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阿西尔的沉静。

他既不问木隘如何知道他在奥维尔这的,也不问专门来接他回去干嘛,木隘希望他问的所有问题他全部不关心,两只虫明明只隔一线,却像独立生活在各自的世界。

木隘从自己的世界伸出手拽住阿西尔的袖子:

“父皇…父皇很…生气。”

他的脸白的不太正常,细密的汗珠不断浮出,揪紧阿西尔的衣袖盯着他:“回去可能会有些麻烦…”

阿西尔低头看着他的手,轻轻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