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洛斯纳闷地看他:就这?

阿鲁理了理思绪,暗自哀叹——这家伙都把虫逼哭了还不罢休,真刻薄。

“他是优秀的军雌,为帝国效力这么多年,转变立场相当于背叛自己的过去,他到匪邦的时间还短,这段时间又经历了这么多事,一连串打击下来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您说的那些东西。

请给他一点时间,他已经决定不与我们做对,再强求他站在我们这边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木凌和堂洛斯对视一眼,突然笑的危险:

“你在指责我操之过急吗?阿鲁主任。”

房间里的气压陡然降低,空气像巨石一样压在每只虫身上,那股深植于基因的恐惧攥紧每只虫的心,他们瞳孔疯狂颤抖,灵敏的战斗神经在呼吸时战栗,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们——王虫生气了。

可就算这样,这只b级雄虫也要为阿西尔将军说话吗?帝国雌虫心情复杂。

阿鲁有些喘不过气,冷汗浸透里衣,站直变成一件难事,他却仍倔强地挺立:“是。”他这么告诉木凌。

木凌的脸刷一下就黑了。

干燥的室内无端出现一股山雨欲来的水腥气,所有虫好像只能匍匐在旷野上,瑟缩地等待风云变色,地崩山摧——堂洛斯搭上木凌的手臂:“算了。”

这两个字像拨开乌云的清风,一扫刚才的压抑,屋里降到冰点的气氛开始回温,木凌收敛精神力,偏头看自己的雌虫,他叹了口气劝道:“的确需要一点时间,不管是虫还是人,在这世上都需要根基立足,哪怕那根基再丑陋,打散的过程也万分痛苦,接受未知的幸福比忍受已知的痛苦,有时候会更需要勇气。”

木凌把他的手拢在掌心,堂洛斯看着阿西尔微笑:“你也不要怪他,只是因为我们要做的事情容不得一丝侥幸,容不下中立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