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凌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他真心为了堂洛斯好,早把他暴打一顿,此时也只能奉上一个不阴不阳的笑:“不能招待你,滚。”

说罢,将门在他面前一合,毛球知道他此时脾气暴躁,十分乖觉地一言不发,他要什么就递什么,绝不做额外的哔哔。

“去打热水。”

处理好堂洛斯的伤口木凌就把毛球打发出去,毛球看着他微微发抖的手,识趣地蹦开。

等它一走,木凌瘫坐在雌虫床边,他手上全是他的血,他不敢多看,也不敢多想,那种他生命在怀里流失的感觉正在反刍,冰冷的恐惧填满胃部,他深呼吸好几次才让全身回温。

不管是雌虫残破的精神体还是千疮百孔的身体,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他这次有多么险象环生。

木凌凝视他苍白失血的脸,精神力缓缓溢出,一点点渗入他的身体,他又一次沉入他的精神领域,堂洛斯在世界中心的巨树旁等他。

“我情况很糟糕吗,你这么严肃?”他还笑,木凌磨着牙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很糟糕。”他语气沉重。

堂洛斯不以为意,拍着他的背安慰他:“没事啦,会好起来的。”

他的精神领域已经康复,会逐渐反哺身体,即便一时难以回复全盛,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的骨翼…”木凌神情黯然。

“那以后我就是一只残疾的虫了,你不可以不要我。”堂洛斯抱紧他叹了口气:“以后匪邦建设的时候要考虑残疾雌虫的需求,比如翅膀义肢什么的…”

木凌被他气笑了:“人类也不会飞,我以后给你当义肢好不好。”

“是啊,你会飞了…我以前有翅膀的时候都没带你飞过。”堂洛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木凌亲着他的鬓角问:“是啊,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