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木凌见他跪在雪地上久久不回来,正巧三一揉着眼睛醒来问大哥哥在哪,他牵着她走过去。

堂洛斯面上有泪,木凌赶紧过去,又问:“出事了?”

“走了。”雌虫的声音喑哑。

木凌呼吸一窒,看向火柴棍,他半个脑袋藏还在朋友怀里,然而整个身躯确实毫无动静,木凌探向他的脉搏,几秒后,他低声道:“走了。”

三一望望木凌又望望堂洛斯,最后呆呆地看火柴棍,用近乎天真的声音问道:“火柴棍死掉了吗?”

堂洛斯把她抱在怀里没有说话,三一用脏脏的袖子给他擦脸:“不哭不哭,火柴棍他早就准备好了。”

木凌和堂洛斯看见她眼睛淌着泪,脸上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半是哽咽半是笑地说:“起码他昨天玩的很开心啊。”

第二天火柴棍的朋友醒来,发现大人们在他们面前围成一圈,而他怀里的火柴棍没了,他们担心地看着他,像在等待一场嚎啕,可朋友只是静静走到火柴棍身边,看了很久以后抬起头对着堂洛斯:“他说他以后想叫常壮。”

“常常强壮的意思。”

他站得笔直,一双豆子眼瞪出铜铃的气势,然后大声说:“我说完了!”

堂洛斯张了张嘴,眼神仍是黯然:“好,就叫这个名字。”

他一说完,人群里冲出来个女人抱住他,女人抹掉泪水:“首领!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为难,但可不可以匀出些物资给这些孩子生活?这已经是这个月病死的第八个孩子了,这种地方,有爹妈带的活着也难,他们没爹没妈,经常死了很久我们才发现,我知道往南边走很多地方都要花钱,每个部门都很紧缺,这些孩子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