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顺利,毕竟木凌和毛球已经推敲过千百遍了。

堂洛斯醒来发现自己竟真的一无所觉,睁眼就在床上躺着,而下腹隐隐的疼痛也在忍受范围内,他欲起身,正巧木凌走进来,快步过来把他压回去:“你想要什么叫我一声,别乱动,伤口还没好。”

堂洛斯躺回去,喉咙里又干又痒:“我…咳…躺了多久?”

木凌给他喂水,说道:

“两天半,给你上了消炎的药,但创口面积太大,应该还没好全。”

堂洛斯咽着水,满是惊异:

“阿鲁居然真做到了…还有你的香…”

木凌嗯了一声,用手指抹干他的嘴角:“你感觉怎么样?”

“…没我想象的疼。”

“你原本准备多疼?”

“挨一刀的程度?”他龇牙咧嘴地笑笑:“也还好啦,没比挨一刀疼。”

木凌摸着他的嘴角不说话,他亲眼看到那个惨烈的伤口,不觉得雌虫的调侃多有趣,堂洛斯见他面色阴沉,咬了下嘴边的指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

“…是很难看吗…”雌虫也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没愈合的伤口总是丑陋,这也……”

“很难看。”木凌截住他的话。

他没因手术苍白多少的脸顿时白的吓人,木凌弯腰看着他,低声道:“那个锁,难看极了…”

像只千足蜈蚣,每只触肢死死咬在肉里,他要拨开它难免撕扯到本就在流血的伤口,它如此扭曲而贪婪,无时无刻不在吮咬宿主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