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让阿鲁直皱眉:
“也许雌虫不清楚我究竟能不能做到,但…”他突然住嘴,想起确实有另外的办法可以实现这个目标,只是——他看着木凌的眼神警惕起来:“只有雄虫知道究竟可不可行,而且是高级雄虫。”
他心里打鼓:既然他说做得到,何必多此一举要他到场,是为了遮掩什么…
他很难不联想到他来匪邦后突飞猛进的药物进展,这本该被帝国牢牢掌控的技术竟真被他们撬开一角,还是在一个人类的带领下,人类什么时候能突破虫族的精神防护了?
虫族严防死守几千年的技术,怎么可能被一个人类轻易破获?他们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这太荒唐了。
阿鲁的脸色渐渐难看:“你究竟是谁?”
来了——木凌心道,表面不动声色:
“阿鲁主任想问什么?”
“你真的是人?”
阿鲁全身高度紧绷,他发现自己似乎接近答案了,对坐的人类轻叹一声:“我是什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害你们。”
阿鲁颓然坐回去,这就是认了,他看着木凌那张平凡无奇的脸:“是雄虫?”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阿鲁沉默一会儿:“你来这里为了什么?”
“你呢?又是为什么?”木凌不答反问。
“……我有个弟弟,他死了。”阿鲁的笑意很冷:“因为他是雌虫,死了没关系,因为雌虫太多了,雄父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不服。”
他是只沉默寡言的雄虫,教养很好但行事古板,心里藏着愤怒,这股愤怒逼他背叛自家族,背叛生养自己、恩重如山的旧社会,木凌可以理解他,他应该也可以理解自己。
“我来,是为了现在正在做的一切。”
阿鲁愣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