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堂洛斯这种惊天骇地的杀器,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卡恩看向木凌怀里的虫,看见没被斗篷遮住的地方露出白惨惨的肤色,他没有意识,因为那枚蛋的出生已经撕碎他腹腔内柔软的组织。

可他会好起来,凭借雌虫彪悍的恢复力,他两三天就能恢复,但只要那只锁在,他就会一次次,周而复始地被撕开最无防备的部位。

卡恩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可他无能为力。

木淩何尝不是,他被按头浸在这世界的荒诞里,雌虫不断冷下去的血液像滚油浇在心上,让他徒劳地愤怒。

只要稍一想象在他无法插足的过去,堂洛斯曾被另一只雄虫打折腿压在地上肆意□□,那股愤怒就足以撕裂他的心肺。

“宿主…”系统的声音罕见的难过。

“我要杀了他…”

他甚至不知道那是谁,通红的眼睛被杀意占领,可那祸首或许已被斩杀,系统应该告诉他这不可能,可它没有。

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忍,它沉默得仿佛从未吵闹。

“得,咳…得把首领弄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卡恩实在不敢招惹此时的木凌,但这些话必须说,否则重伤的雌虫会在持续失温中死去。

得亏木凌执意来找,不然明天他们寻到的极有可能是首领的尸体。

木凌怎能不知,他狠狠在身侧的地面打了几拳,卡恩吓得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旁边的雪地上出现血痕,那人呼了口气,再抬起头来情绪平定许多。

“包裹你拿着,”木凌说:“走的时候跟着我,别掉下去。”

卡恩忙不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