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凌做了三菜一汤,虽然没明说,但阿鲁看出来桌上最费功夫的高汤是给堂洛斯煲的,这人的用意如此明显,那汤就一小钵,上面插着根汤匙,就差在旁边画个圈支根旗子写上“堂洛斯专属”几个字了。

其余几个小菜力图节俭,看得出主人简朴的性格。

他隐约觉得不能慢待客人只是人类的托词,真正目的是想做东西给首领吃,偏偏选了如此见缝插针,委婉曲折的办法。

虽然腹诽,但良好的教养没教阿鲁露出一点心思,等吃着吃着,人类先开口了:“我知道这段时间阿鲁主任辛苦了。”

阿鲁瞟了眼认真吃饭的首领,他旁边的球张着嘴,接着他不时喂过去的勺子,看样子是不准备插嘴人类的谈话了。

“不辛苦,都是工作。”阿鲁礼貌客气。

“都到家里了就不必客套,我们都知道这些日子你最忙的不是你的本职工作。”只是他们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虫选。

阿鲁心神一动,微微叹了口气:“也还好,不算难。”

“工作不难,但你心里为难。”

木凌直接指出来,匪邦草创,大多虫大多人都不搞弯弯绕绕那一套,除了面前这只雄虫。

雄虫也许因为精神力方面的优势,天生敏感,不欲隐忍的就发展为骄纵,擅长忍耐的就像阿鲁这样,表面没什么,但情绪潜滋暗长,长此以往必有后患,他还不能理解作为高级雄虫安抚低级雌虫的必要,甚至他可能讨厌自己雄虫的身份。

木凌讨厌大多数雄虫而非讨厌雄虫本身,但阿鲁不一样,他讨厌的似乎就是这个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