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感受到里面宛若实质的低气压,始作俑者苦大仇深瞪着手里的案卷,眉头拧成麻花,可那张平实朴素的脸被灯照出几分冶丽,堂洛斯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
“谁?”来者没敌意,木凌没抬头。
“我来看看新室友怎么不回家。”
木凌倏地抬头,见来的是他,一脸冷峻融化: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堂洛斯笑着坐在会客的沙发上:
“我记得一般公司的初创期都是大老板工作到最晚,你这么辛勤我哪敢休息,不被你篡位了嘛。”
上一世他被怀疑想谋朝篡位十几年,这一世十年韬光养晦,还以为总算告别这个词了,现在骤然被人调侃,竟有几分怀念。
“全看你有没有容人雅量,不然我怎么做都是错。”
堂洛斯立即讨饶:“没有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
木凌勾起嘴角:“我想也是。”
“你看什么看这么晚?”
他把账目摊在桌上让他看:“制药部这些年的账。”
堂洛斯凑过去扫了几眼,茫然地抬起脸:
“怎么了?”
“怎么了?!”木凌拔高两个音阶,气不打一处来:“钱都跑两个人的兜里了,难怪这么多年这个部门一事无成。”
堂洛斯这才严肃几分: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