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想要把眼角边的湿意擦去，但是应城却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如意。应城的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应城以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片刻后，沉着声音问：“那到底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许可故作轻松道，“没人惹我不高兴啊，你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哭？”应城一针见血道。

许可咬着嘴唇不说话。

应城直视他，语气不容置喙：“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许可眨了眨眼睛，见实在逃不过去，于是垂下眼睑，声音细如蚊蚋：“不是……是我以为你生我气了，才不接我电话……”

应城听清楚了，难以置信：“我生你气？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因为我跟你闹别扭……”许可的声音越发微不可闻。

“嗯？闹别扭？”应城更为疑惑，“你和我闹什么别扭了？”

许可难以回答这个问题，要说的话实在太矫情，他说不出口。

应城想了想，问道：“你是说今天没等我，就带着皓皓回家的事情？”

“嗯。”许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补充道，“还有，没回你消息……”

听到他如此诚实地坦白，应城笑了一下，但随即敛起，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闹别扭？”

许可本想保持沉默，但是看到应城那副一无所知的茫然，又觉得自己这样挺过分的，对方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因为他看不顺眼就单方面闹别扭，实在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