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城听见浴室的门被嘭一下关上，失笑着摇摇头，他抬手在那张大床上拍了一下，便去整理自己的行李了。

应城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房间里静悄悄的，原本大开的灯也被关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床头亮着的橙黄的小夜灯，照在床上睡着的一大一小的脸上，将他们的睡颜映得格外温馨柔软。

他走近床边，近距离地看着那两个人，皓皓睡得小呼噜一个接一个地打，不时吧唧吧唧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而睡在他身边的许可则要安静得多，紧闭着的眼睛上，纤长的睫毛不时抖动两下，似是振翅的蝴蝶。

应城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许可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一片清明，不带丝毫倦意。他将被子往上拉，盖住自己下半张脸，小声说：“你不要再看了，我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应城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就知道你在装睡。”

“什么装睡啊……”许可的声音很轻，很虚，“我是在睡觉，只不过还没睡着而已。”

“睡不着就不要硬睡了。”应城笑道，一边掀开被子上床。

许可稍微抬起身子，伸出手护在皓皓身边，小声提醒他：“你动作小点，别把皓皓吵醒了。”

应城把动作放得更轻了。

待他上床之后，许可便躺了回去，闭上眼睛继续催自己入睡。

但是片刻后，他又睁开眼睛，愤愤地扭过头去：“都说了不要看我！”

应城在距离他不过二十公分的地方冲他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