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的是，原来他认出自己了，那些言行举止不是对一个陌生女性的率性而为；窘迫的是，自己竟以这样的一种形象出现在对方面前，实在是丢脸至极。

“嗯，可可小姐？”似是还嫌他脸上的热度不够，应城稍微往前凑了一些，呼出的热意拂过他的脸颊，令那温度急剧上升。

许可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请不要这样叫我……”

应城轻笑。

“原来你认出来了……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许可问道。

应城回答得轻松：“电梯那里看到了，就认出来了。”

许可非常惊讶，他当时都已经极力在躲避对方的视线了，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这位大神到底是什么火眼金睛？

“为什么会认出来？”他咬了一下嘴唇，他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我这个样子……就这么好认吗？”

“不是。”应城否定。

许可抬头看他：“那是……”

应城唇边的笑意越发深邃起来，眼神也越发温柔。他说：“对别人来说或许难认，但是对我来说，认出喜欢的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啊？”许可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应城的笑容还是那样轻松惬意，“我喜欢你。”

许可怔愣。

应城将他放开，替他将因为刚刚那场混乱而弄乱的头发用手指理顺，一边说：“本来我是没有打算这么快表白的，但是你真的很能给我带来意外，我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