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浓看也不看她,只盯着刘彻:“她自小就是个巫女,陛下去查她的名字,总能查到的。”
平阳长公主道:“胡说,她是我家女奴,怎么会是巫女。“现在连她的嘴巴也抖的好像含着滚烫的灯油一样。
意浓笑了一声。
张欧道:“臣请问长公主,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的平阳侯府?府上下人都录入花名册的,您要反驳皇后娘娘的话,一查便知。”
平阳长公主道:“她自小就在我家里长大的,从前叫郑月君,后来我才给她改名叫楚服。”
意浓抚摸着楚服的黑发,微笑道:“你敢承认自己叫郑月君吗?”
楚服脸上变了色,睁着眼直勾勾看着意浓,但不敢说话。意浓就知道她不敢说话,从她发现楚服恨自己就猜到了,楚服她怕是已经发现现在在陈阿娇壳子里的人不是陈阿娇本人,没准儿她甚至知道自己的来历,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用楚服这个名字,哪怕她叫汉服,意浓也不会把她和楚服联系在一起。她不能改名字,或者她不想改名字。
平阳长公主脸上也变了色,她摩挲着衣裳发出苏苏的声音,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急促:“月君,你快说啊,你快说话啊,你从前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怎么不说话了?”
楚服冷冷的道:“我只叫楚服,我只有这一个名字。”
平阳长公主听了她的话,瘫坐在地上,王太后揽着她的背,对楚服尖声怒道:“皇后给了你多少赏赐,让你昧着良心说话?”
楚服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只看着意浓,用眷恋的、仇恨的、痛苦的、珍惜的目光看着她。
“你赢了。”楚服的眼睛里闪着泪花,“但是我也没输。娘娘。”她缓慢的说出了最后两个字,语气十分缠绵,然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突然跳了起来,两只手死死掐住了意浓的脖子,并且借着这力量将她扑倒在地上。
“你要杀我。”意浓痛苦的去掰她的手指。
楚服落下泪来,泪珠落在意浓的脸颊上,但是她的眼睛透出这一刻她快活极了:“你还我娘娘。我的娘娘。”
侍卫们很快将两个人分开,四个人将楚服围住,怕她再突然发难,她伏在地上,动弹不得,像只野兽一样呜咽着。
刘彻将意浓抱在怀里,他的手抚摸她的脖颈,雪白的脖颈上已经有一圈青痕,他不住担忧道:“阿娇,你还好吗?”
意浓道:“你被人这么掐试试……咳咳……还能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