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地中,因为官兵的搜捕,原本的宁静祥和被打乱,乱糟糟的传出来牛羊马匹嘶鸣声,小儿吵闹哭喊声。
明钰看了一眼帐篷外,影影憧憧,几乎整个聚集地都沸腾起来。
“怎么办?”明钰有些惊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阵仗。
谢宜修原本还在帐篷帘子缝隙往外看,这时几步过来将明钰的衣物扒拉下一半来,塞进被窝之中,然后将满头黑发也打散,凌乱散乱在枕上。
还没等明钰反应过来,谢宜修已经在他耳边小声道:“他们马上进来了。”
说完,他自己也扒拉得只剩内衬,就听外头有人呼喝道:“捉拿逃犯,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杀无赦。”
谢宜修看了一眼明钰,然后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已经有人闯了进来,一边问:“这里的是什么人?帐篷中可有藏人?”
旁边跟着进来的牧民怕人不知道情况,笑着解释,“这是罕达的侄子,叫巴伦,前不久才娶了一房小媳妇,将军,我们这里不可能会窝藏钦犯的。”
那兵卒上下打量起谢宜修,这人胡子拉碴,皮肤黝黑,低着头瑟缩身子。光着上半身,很显然,这劲儿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来不及穿衣服呢。
谢宜修全身都泡过草药汁,脸上身上皮肤黝黑,又改变了形貌,一时间很难认出原貌来。
“叫什么名字?这里还有什么人?”那兵卒用绥西话问了出来。这种情况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列行巡查盘问罢了。
谢宜修躬着身子,口中也冒出绥西话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小人巴伦,罕达是小人的叔叔,还,还有就是俺媳妇儿。”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不好意思,很有刚刚新婚的羞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