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有错吗?”她微微一笑,慵懒地抬手将汗湿贴在颊边的发丝别在耳后。
他眯了眯眼,显得有些轻蔑,“我用了我原本的身体,你以为我还会用别人的名字?”
…
景梵。
钟虞心里默念一遍这两个字。换一种身份与情形,这个名字带给她的感觉就截然不同了。
她慢慢撑身坐起来,却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这简简单单一个动作牵扯了无数块肌肉,因此带来的酸痛也是无法忽略的。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很疼?”男人不疾不缓地走过来。
钟虞抬起眼,面前的人看起来和过去数次见过的样子一样,衣冠楚楚,从头到脚一丝不苟,一副禁欲的模样,却没想到脱了衣服就狠得像另一个人。
不过……她又想到了过去的那五个男人。他们显然是性格各异的,为人处事也有很大不同,如果他们都是景梵的一部分,那么是不是代表他们都是他人格组成的一部分?
或平静下暗藏狂热,或温和完美下善于伪装,又或者行事有极强的掌控欲,但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占有欲十足。
所以他才能在她失明时伪装得这么成功,没让她发现异样。
“我们好好谈一谈,”她皮笑肉不笑,“我有很多想知道的问题,所以我觉得这场谈话很有必要——当然,不是在昨晚那种状态下。”
他不置可否,“我在餐厅等你。”
钟虞换好衣服外加洗漱之后开门走到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她没有虐待自己身体的打算,于是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平静地吃完了这一餐。
早餐之后,她慢慢走到客厅的落地窗边,而景梵则收走了她面前使用过的餐具。
窗边摆着两把躺椅,因为心里想着事,所以钟虞随便选了一把椅子就坐下了。等发现阳光没有像往常一样从左侧照在身上时,她才发现自己坐的并不是失明时一直坐的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