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说话,她手碰到他时发觉他肌肉都处在收紧的状态,紧绷的下颌线与微微抿紧的唇线都证明他并不是如同表面上这么平静。
一瞬间,钟虞找准了势均力敌的平衡。
她仰起脸,复明后的眼睛目光灼灼,格外地亮。
“我求你?”她勾唇,不冷不热地轻笑,“我为什么求你,你会不清楚?换句话来说,我求的是你吗?”
她越说,他目光就越冷,灰色眼瞳中像凝着冰。
“现在可以放了?”钟虞挑眉。
眼中有了神采,再褪去那种伪装处的楚楚可怜,她还染着细密汗珠和薄红的脸就变得格外妍丽逼人。
尤其是她这样挑衅和冷淡地望着他时。
恼怒到极点,他眉眼间都只剩下戾气。目光晦暗地盯着她半晌,忽然扯了扯唇角微微一笑。
“你最应该求的,就是我。”
说完,他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俯身迫使她不得不往后仰倒。
钟虞控制不住低叫一声。
“我才是那个最终决定你成功与否、能不能离开的人。”她被他屈指抬起下颌,“而不是每个世界里需要爱上你的……”
他忽然停住,没再说出剩下的话。
钟虞变了脸色,想起了严怀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她一字一顿,“你什么意思。”
“严怀跟你说了什么?”他不答反问,自顾自动作。看着面前的女人平静的神色土崩瓦解,他已经崩坏宣泄的情绪好像才能得到一点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