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医生眼里是这样,那在你的眼里呢?”少女唇角翘着,好像在为找到他话里的漏洞而沾沾自喜。
“我?”他垂眸淡淡看一眼,“大多事物都只是表面的光鲜,谁又会发现光鲜之下到底是什么。”
钟虞总觉得某一瞬间谢斯珩像是从那种温和平静中扭曲地脱离开了,但是她看着男人的神色,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于是顺着接话道:“是啊,就像人们总觉得舞台上的芭蕾舞者漂亮光鲜、舞姿优美,但却很难想象她们竟然有一双这么难看的脚。”
男人笑了笑,不置可否。
见谢斯珩退开,钟虞问:“我没有摔到伤处吧?”
“没有,看起来你角度掌控得不错。”
“那就好。”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没有再否认,她睁大眼笑吟吟的,“谢医生,你知道我是假装摔跤的啊?”
“你指哪一次?昨晚的,还是刚才?”
钟虞笑意微微收敛,静默地看了看谢斯珩,接着再一次笑出来,这回笑得格外灿烂,“你都认为我昨晚是装的了,还让我来找你检查?”
“以防万一。”
钟虞确定自己被谢斯珩表现出来的样子给误导了。斯文温柔或许是真的,但并不意味着他就容易拿下。这个男人甚至可以随心所欲操纵着挑明与否的界限,接下她所有的试探。
他可以上一句给你暧昧的错觉,然而下一秒又好像只是公事公办。
她手撑在身后,岔开话题,“谢医生,你没有病人了吗?”
谢斯珩“嗯”一声,“下班了。”
他开始整理桌上的一切东西,接着走到洗手台边,像她上次看到的那样一丝不苟地洗手。从左到右,从拇指到小指。
“那谢医生你可不可以送我一段路呀?我今天撑着拐杖来的,现在下班高峰期还不好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