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波塞冬终于用传音海螺联系上了安菲特里忒。

安菲特里忒告诉他,他已经回到了他的洞穴。

波塞冬见他终于有了消息,松了口气,又升起更大的怒火,要找他质问一番。

他冲到安菲特里忒的洞穴,等真正见到了自己的恋人,原本还竖着的眉毛就叛变了,喷着怒火的眼睛也无法再保持情绪,他把嘴唇抿起,唇线下压,浓浓的委屈克制不住地流露出来。

他冲上去一把抱住安菲特里忒:“安菲特里忒,你怎么能这样!”

“你太过分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声不吭,我会担心你!”

明明说着埋怨的话,波塞冬却不自觉地收拢双臂,把安菲特里忒越抱越紧。安菲特里忒不自觉想要回应他的拥抱,在抬起双臂的时候,他却突然想起了被自己压制在左手上的瘟疫。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抬高了左手,不让波塞冬碰到,又用右手笨拙地圈住恋人。

细细的吻落在波塞冬的耳垂上,那是安菲特里忒无声的安抚。

“我很抱歉,冬,我不该走得那么急。”

以前他这样亲吻波塞冬,总能感受到他的身体迅速放松在他的怀里。

然而这一次,没有。

波塞冬没有被他安抚好,相反,他梗着脖子,避开了他的细吻。

“冬。”

安菲特里忒叫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有些无措。

波塞冬没有做声。

安菲特里忒便用右手拨了拨他的身体,去找他的眼睛,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