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深呼吸两口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戏……对完了?吗?可以了?吗?”

嗓音勉强还算平稳,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地板, 怎么也?不敢往上瞟。

“可以了?,我找到感觉了?, ”晏池盯着他红得诱人的耳垂,克制了半响, 还?是伸手揉捏了一下,闹得陶然哆嗦了一瞬,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往后窜了?几步。

“导演说得没错, 这种戏份,果然要想着喜欢的人,才能最快地沉浸其中,你真是帮了?大忙呢。”晏池状似未觉地继续说道,好像他说的不是一本正经告白的话,只是单纯在讨论着怎么把这个片段诠释得更好,不搀半点私心。

陶然整个人都僵硬了?,梗着脖子道,“那就好,你休息吧,我先?……先回?去了……”

然后转身,同手同脚地往外走,跟刚学走路的孩子没什么区别,踉踉跄跄的,还?差点撞上门框,可爱的样子看得晏池只想笑。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一般,露出一个愉悦的笑。

也?许陶然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自己的包容程度,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底线的纵容。

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并不妨碍晏池利用这点,让他彻底接受自己。

既然都这么由着我了?,那就再纵容我一点吧。

晏池随手甩了早就翻烂的剧本,躺倒在沙发上,心情颇好地去完善那首歌了?。

这将会是一份礼物,希望他能喜欢。

陶然一直到上车回家甚至躺在床上,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他直愣愣地望着上面,雪白的天花板上似乎出现了?那张极具侵略性的脸,炙热的眼神令他觉得浑身不对劲。

若是闭上眼睛,那情况将会变得更糟,失去了?视觉之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格外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