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气头上,正是经?不起劝的时候。

“感谢您的款待,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吃完放下?碗筷,晏池自始至终神色淡淡的,没有往陶然那边多瞟一眼。

“那边也没什么事,场务都会处理的,你要不陪我下?一局?算算距离上次下?棋也有些日子了。”韩诚德笑眯眯挽留道。

晏池垂眸凝思了一秒,道了声好,就自发去?找了棋盘出来,又分好了棋子。

其实?下?棋是最?能体现一个人性格与手段的,像韩诚德,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都想得开?,棋路也跟着大开?大合,乍看之下?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实?则寸土不让。

而晏池,带了几?分年轻人特有的锐意与势头,却又不会过?于?冒进,稳扎稳打的,也不会让人觉得冲动。

但是今天,他的棋风却完全变了。

变得锐利又冲动,可以感觉出来他现在的情绪处在一种焦躁中,就像是迷路的羔羊,四处乱撞又不得其法,只能徒劳地撞击着面?前的坚壁,直到把自己伤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

“你这心乱了啊。”韩诚德捏着一颗黑子,神色微动,目光落在他脸上,带了几?分审视,“要是再分心,今天可就得输给我了。”

毕竟以前他们两下?棋,到底还是晏池赢的多一些。

但是他现在完全不在状态。

“不敌您的棋艺精湛,输了也是正常的。”不管棋风变化有多大,晏池的神色依旧冷冷淡淡,像是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毫不在意的模样。

“哎哎,什么时候你会像今天这样拍我马屁,就是最?大的不对?劲了。”韩诚德摇了摇头,把棋子又放了回去?,“你心不静,我胜之不武,还是以后再下?吧,今天先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