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珩郁还是拿了起来,几乎机械地完成咀嚼的动作。即使潜意识里感觉不对,话说出口,却是不自觉地缓和了语气,“还不错。”

弗禾笑得挺灿烂:“我也这么觉得。”

杜珩郁多看了他一眼,一口三明治一口热牛奶,迅速解决食物。视线在厅内微扫,便发现脚下的地面以及各个桌椅整洁干净,连昨晚的残渣也被收拾掉了。

他想到了什么,忽然皱起眉,“昨天的菜……是留给我的?”

怪不得他这样想。比起初见时的言语交锋,再见时的拳脚相斗,此刻的青年简直乖得不像话。

做了饭专等他回来吃,也不是不可能。

主动示好,化敌为友?

但在严格意义上,他们并不能单纯地算为“敌”,或者“友”,因为哪一方面都不成立。正如弗禾自己所说,他是无罪的,反而承担的是一个被害人的角色。

说不准,将来杜家还要感激他当日的勇敢揭秘。

特意留给他?

弗禾嘴角微抽,还真不是。不过他蛮愿意维持这个美好的误会,如果直言是太难吃了所以没塞得下去,才会让男人尴尬。

不知不觉地,他的胃口早被某个人养刁了,明明很久以前不是这样的。

“呃,可惜你没回得来。”青年的口吻犹豫,表情略不好意思,“我借住在你家,总该做出点贡献,打扫屋子,做做饭什么的。”

“除了这里,我好像没地方去了。”弗禾的卖惨能力不虚不盖,用事实证明他的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