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禾的嘴角想勾没勾,低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货真价实。您不信,可以亲自验。”
他略微一动,调整手臂减轻酸麻,没错过男人脸上瞬间闪过的防备和不自然,“我先前说的都是实话。跟踪偷拍的行为确实不对,但不管从事什么行业,都是要吃饭的。狗仔娱记是讨人厌,可我绝不是什么刑事案件的嫌疑人,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生计,只是恰好,挡了大人物的道。”
杜珩郁的目光审视地来回打量他,像是通过那一层皮,直射入人的内心深处,不容许一丝隐瞒欺诈:“装女人,还搭上了胡蓝,进了苑色,敢说没有其它的企图?”
当官的就是烦,什么都要问清楚。费那么多口舌交代那么多,还不信。
弗禾有些倦,又不得不把事先备好的理由重申一遍:“如果不装女人,天底下一定已经没我号人了。”
“胡蓝有点背景,却不够聪明,稍微忽悠几句,摆点似真似假的证据,就确信了六哥在外面有了别的情人。我是狗仔出身嘛,想弄点似是而非的东西很容易的。”
他舔了舔唇,“女人狠起来,真是够可怕。她从六哥那里得到了苑色高管的职位,生怕位子坐不稳,有人帮持,不管什么样的,都是来者不拒。不过我敢打赌,若将来有任何麻烦找上门,她肯定会事不关己地把我推出去,半点不带犹豫的。而现在,我这最后一道保/护/伞,也已经被你戳破了。”
苦涩与无奈交织,吐露一切之后,不仅有对归路的迷惘,还带着一点点破罐子破摔的任君处置。
女人多可怕系统没体会过,但对于宿主的演技,它才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认知。如果不是全程目睹围观,系统都要相信他的这番鬼话了。
不仅把胡蓝完整地摘了出去,一切避重就轻,大部分真,小部分假,似乎把所有底牌都掀干净了。
狡猾,诡辩,人才。
不愧是它的宿主。
对此,弗禾谦虚地表示:“我确实没底牌了,孤注一掷,等结果吧。实在不行,下个世界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