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看着苏酒递来的东西,垂眸不语。

记忆里,那个人也是这样,每每在他被罚跪禁食的时候,都会在兜里藏着吃的偷偷跑过来,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可是没有一次,白枭会接受那些吃食。

很多时候,他都会在心里不屑的想,我因为你才会受罚,你跑来送东西装好人算什么回事。

可是……

可是他似乎忘了,他的父亲白景晨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罚他。

若是罚了,定是他做错了事情。

就好比这一次。

虽然他被罚确实是和苏酒有关。

但也只是‘有关’。

从始至终,苏酒都没有错。

苏酒看他一直盯着面包和牛奶,却不接过去,便道:“别误会,我不是同情你,我是怕饿坏了我家小白的身子。”

谁知白枭无头无脑的回了一句:“他会吃吗?”

苏酒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他’是小白。

隧道:“他会吃。”

在外人面前,白枭很有高冷的范儿。

但苏酒知道,白枭的个性远远称不上高冷。

至少在他面前,白枭时而幼稚,时而任性,时而毒舌。

每一次白枭被罚,苏酒去看他前,他都腰杆挺直,像一棵不动的松。

但苏酒带着吃的一出现,他就会放松下来,一面和对方斗嘴,一面将他带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