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一步,面上神色淡淡,说:“我开玩笑的。”

转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伤药,白枭将浴袍半褪,背对着苏酒坐在床边。

疲惫道:“上药吧。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实在是困得很。早些上完药,还能早些睡觉。”

苏酒木愣愣的应了声好,才慢吞吞地取过伤药,坐在白枭身后,用心上起了药。

直面白枭背后青紫遍布的伤痕时,他心里刚刚压下去的那点心疼又都冒了出来。

白枭的后背已经看不到一块好肉了,几乎整个背部都紫成了一片,皮肤下全是堆积的淤血。

苏酒眼睛又酸了。

但他这一次克制住了,没有哭出来,只是手上动作轻的厉害,唯恐弄疼了对方似的。

先是将药在掌心化为一团,然后全部敷在淤痕上。

手掌在淤痕处轻轻打着旋儿,直到药膏完全吸收后才松手。

太过小心,上一个药的功夫,十分钟就过去了。

给白枭披上睡衣,将伤药收起来,苏酒打算和白枭告别。

临走前,他在原地踟蹰半晌,终于说出了那一声道歉:“对不起。”

他头低低的垂着,声音里带着略微的哭腔:“要是我不开那种玩笑就好了。”

虽然实际上这并不是他的锅,而是该死的剧情在套路他。

可是谁会信呢?

白枭坐在床上,比夜更黑的眼定定的望着苏酒。

回答的话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他说:“可是酥酥,如果我说,我刚才没有开玩笑呢?”

苏酒疑惑的发出一声:“啊?”

不知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不懂。

白枭站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苏酒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