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空知道，这是法力蜕变，他一边不断的吸收元气石的元气补充法力损耗，一边运转《石心秘录》精纯法力。

这个过程花了十三天，这十三天张长空足足消耗了一百五十多块下品元气石。

气府中每一道法力都变得更小了，张长空知道，以后恢复法力还需要一段时间。

“最后一步了，也是功法中最危险的一步，那就是打开神门，气府是法力的容器，神门就是神识的出口，很多术士就是到了这一步失败，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是损伤了精神，以后将会很难突破到术士后期，虽然法力经过蜕变比很多术士中期强不少，但是神门不开，进入不了术士后期，以后修为也难有寸进”。

张长空严肃起来，虽然他有很大把握不会出错，但是事到临头，难免有一些担忧。

张长空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犹豫。

气府内六十道法力急速按照张长空的心神转动，慢慢的，张长空听不到外界的雨声，好似听觉失去了，不仅仅是听觉，视觉、触觉、嗅觉、味觉、知觉也渐渐失去……

张长空好似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气府内的法力之上，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高低远近，也没有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张长空就连“自身存在”都有些淡忘之时，突然，他“看见”了光，这光不是白色不是彩色，张长空感觉这就是光，一个类似气府的模糊空间进入了他的感应，这个空间中朦胧一片，好似整体笼罩着迷雾。

以此为契机，张长空渐渐找回了身体的感觉……

过了五天。

张长空醒来，脸上带着一丝后怕。

“说好的突破没有风险呢”，张长空在心底忍不住破口大骂，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他可不觉得他在打开神门这一步失败了还能完好，甚至不是精神受创那么简单，就算变成植物人也不意外，也难怪张长空如此恼怒。

“看来以后不能这么莽了，以后突破法师境界说什么都不能信《石心秘录》中的说法了”，张长空一直顺风顺水，没想到第一次出现生命危险不是外界因素，而是修炼所致，实在让他后怕不已。

他差点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甚至膨大的遗产都会给哪个不认识的鳖孙或者象山宗继承。

不过，度过了差点让张长空死不瞑目的危机也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张长空心念一动，神识放出。

“嗯？神识不是无质无形的么，怎么还受介质影响？”

张长空有些意外，他感觉神识延伸时通过城堡的石头和地面的泥土、积水都与在空气中延伸不一样。

他本来是想放出一个球形的感知场，但是现在受到介质的影响，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半球状，神识在大地中的穿透效果远远弱于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