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怔了一下。
这是玉藻前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真的叫她。
她抬眸望着没有戴狐面的狐妖,委屈的软声道:“我做恶梦了。”
说完,阿黛低下头,不敢再多看玉藻前的眼睛。
发现了她行为中的躲避之意,玉藻前没有掩饰他唇角变得嗜杀的笑。
阿黛睡了三天,这期间她的身体没有成长,唯有气息会偶尔微弱。
那代表着——
在睡梦中,她去了某个地方,甚至不太想回来。
很有趣,不是吗?
会不顾姑获鸟的引诱,跌跌撞撞跑向他的天真幼崽,好像终于长大了。
玉藻前收起那些快要溢出的情绪,仿佛毫不在意的笑着问:“小家伙梦到什么?”
“有很多不认识的妖怪。”阿黛极力去想着形容梦境的合适措词,然后诧异的发现,她对梦境的回忆,好像就到这里停止了。
事实上,人们做梦后大抵都是如此。
那些在梦里造成深刻印像的画面和人物,可能在睁眼的刹那间,就被全部遗忘,只剩下浅到不能再浅的微弱感知。
“阿藻,我忘记了梦境的内容。”阿黛苦恼的,再次抬头,注视着玉藻前,“只记得有很多妖怪。”
玉藻前淡然回应:“那就不必再想。”
他挽起阿黛垂藻的长发,替她重新扎起一部分,留下些垂落在长辫之下。
阿黛感受着玉藻前指尖的温柔,又忍不住去努力想记起梦境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