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存心作死,就真的会死。
陈晓芸第二天就被好心的舍友早早叫了起来,去上早课。
她的脑子都是发懵的,已经很久没有试过天刚擦擦亮就起床了。尤其是昨夜,她并没有睡好。
陈晓芸床上没有蚊帐,被臭虫骚扰到哭泣。喷了花露水后,才稍微好了些。没有被子,起床的她还打了个哆嗦。
太冷了,怎么可以这么冷。
寒窗苦读,是因为真的很寒冷吧。
教室里的冷风也呼啦啦往里灌。
西南联大的教学条件极其简陋,每个学生所坐的位置是有一个扶手小桌子的一体椅子。
她脑子发晕地跟着舍友上了一早上的课,仿佛在做梦,久久不能清醒。
陈晓芸就这般,莫名其妙成为了1939年的西南联大的国文系的新生,和汪曾棋老先生同一届。
自然,他现在还不是老先生,是个年轻人。
他说他们在路上曾经遇到过,也算是缘分。年轻的汪先生和她一样朴素,她自然是不好意思叨扰别人。
陈晓芸深刻地知道这次的十万字,不是那么好完成。
她的学号明显与别人不同,她的学号是k开头的。p、t、n分别代表了北大、清华和南开的学籍身份,l则是西南联大招进来的。
幸好无人在意这种不对劲,浑水摸鱼的k得以生存。
陈晓芸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在这任何一所学校里上课。
茫然过后,心情难掩激动。
激动后又是悲伤,她心情起伏波动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