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道:“估摸着一开始存了坏心,想来客栈偷东西,临时改主意了——嗐,老爷们心善,去年江南闹灾,流民多,到处都是这样的小孩儿,无父无母的,年岁不够,朝廷关于开垦田地的推行令也落不到他们头上。帮不过来的,平白招惹麻烦,下次见着捂住自己的荷包,剩下的当没见着就行。”
段云深听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没说话。
不是这些孩子要不学好,是老天爷就给他们留了两条路,要要么牲口一样活着,要么别活了。
段云深下午也没出门了,和景铄一起回客房了。烤烤火下下棋多好,出去见什么人间疾苦?眼不见,平静。
景铄看段云深这幅模样,便道,“云深那时候不是问我会不会心中不喜么?”
段云深觉得自己猜到景铄的答案了。
果不其然,景铄的答案是“不会”。
段云深听完隐约有了些笑模样,倒不是景铄这话本身如何,而是他察觉到了景铄想安慰他的心,这时候笑道,“说的好听,刚刚决定的改答案是不是?”
景铄:“怎么说?”
段云深:“我多管闲事,你一开始虽然不算不高兴,但是也想劝我以后不要多管的。但是转头发现我被那小孩儿的遭遇弄得心情不好,这时候就决定只说不会不高兴了,别的话都不说了——对不对?”
段云深看着自家大狐狸,心生感慨——我,狐狸心理学专家!
小小的骄傲一下。
景铄看段云深这幅模样,好整以暇看着段云深,那模样分明就是——不对。
段云深:……
段云深:“我猜的不对?你那时真不高兴了??”
段云深还有些紧张,那,怎么办?我亲你一口哄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