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半梦半醒间,段云深隐约觉得自己床头像是坐个人,吓了一跳,但是无奈睡意昏沉,被魇住了似的,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他感受到那个人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然后帮自己盖了被子。
只不过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大概是因为亵衣里还藏着纸张,不平整,被那人发现了,他便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在确定不是错觉之后,伸手将自己怀里来的遗书取出来了。
段云深:!
段云深想出声制止,更想直接伸手抢回来,奈何自己实在是被魇住得厉害,好似鬼压床一般,连眼皮都没办法睁开,更不要提伸不出手去抢东西了。
那人似乎发现段云深睡得不安稳,便安抚似的摸了摸段云深的头。
段云深意识这时候也是强弩之末,无论如何也撑不下去了,一边着急一边迷迷糊糊地接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段云深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了自己胸口的遗书,好在东西还在,说明昨晚只是个似是而非的梦。
周不愚为了护住自家的王爷,原本是在大理寺外布了人手的。
不过此举原本就只是以防万一,谢翰心第一个晚上没有轻举妄动,估计第二个晚上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他原本是这样以为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第二个晚上居然出了事情,说是有神秘人撕开了他们的布防,伤了他们好几人,进入了大理寺。
周不愚吓了一跳,忙追问道,“那王爷可有事?”
景逸自然是没事的,昨夜他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