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自然记得,前些日子不是被陛下处死了么?”
景铄:“皇祖母不觉得云妃和‘将军’有几分像么?”
太皇太后:“像在哪里?”
景铄:“当着你的面忠心耿耿,像是愿意为你赴汤蹈火,舍命也在所不惜。”
景铄说到这里,想起了段云深捏着那把刀的刀刃,不让刀扎进自己胸口的模样。
太皇太后听着这话,重点似乎是落在“当着你的面”几个字上面,隐约觉得这疯子皇帝似乎也已经隐隐对段云深不满。
既然不满的根儿已经留下了,太皇太后也就没有强逼了。
以景铄这疯子的行事风格,只怕再过不了几日,一个不高兴他就会要了段云深的命。
想通了这点,太皇太后便宽容大量了起来,“哀家就是提醒陛下一声,这云妃到底是敌国的人,不可轻信,指不定哪天就往陛下的饭菜里下药了。被亲近的人背后插刀,陛下应该还没忘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吧?”
景铄眸子底下一片漆黑墨色,面上却没什么反应。
太皇太后:“对了,哀家听闻景逸要回来了。哀家是知道你的,一见你这皇叔便要给我生事端。”
景逸在朝中的时候,景铄确是生事不少,不过客观而言,这可不是针对这个皇叔才生事的。
仅仅只是因为,景逸这个摄政王和太皇太后两党势力同在朝中针锋相对的时候,景铄做事比较方便,总是轻而易举就能从他们两党之间挑起争端来。
太皇太后:“他此次回京时间也不长,你也安生些。正好昨日你冲撞了许太皇太妃,那便禁足三月,抄书静心,别想着又借着这段时间给哀家生事端。”
这话落下,便直接有侍卫过来推着景铄的轮椅,将景铄推去禁足。
景铄似乎也乖顺得很,没有半分反抗。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