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吓慌了神,他以为自己行事谨慎,暴君一定不会知道才对的。
景铄:“你喜欢朕。”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猜。
景铄:“偷吻,摔碎皇祖母给我的药,替朕拦住刺客的刀,担心朕和许太皇太妃对峙之后的安危……”
景铄泰然自若地列举着段云深这段时间的行为。
段云深听得只想扶额,原来“我喜欢你”这么有理有据啊?
景铄:“朕好像提醒过你,朕不需要任何人对朕好。”
段云深:……
你是我的命啊,一天不亲你我我就会死,我也不想对你这么好,真的。
这时候宫殿里安静得很,只剩下景铄棋子落在棋盘上面的声音。
“哒——”。
黑子落。
“哒——”
白子落。
段云深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这时候脑子里更是跟浆糊似的。
不过他察觉到,这暴君似乎没想象中那么暴戾跟不讲道理。
转眼景铄手底下一盘棋就走到了尽头,黑子险胜。
景铄收拾着棋子,“我之前问爱妃的为何要晚上偷偷亲朕,爱妃还没编好说辞?”
段云深:“……”
段云深豁出去了,“陛下有所不知,我们南渝国皆通巫蛊之术,并且极其重视婚后的忠诚问题,婚后每天都要亲吻一次自己的爱人,不亲就会死。臣妾初来乍到,总觉得每日向陛下索吻不端庄,所以才偷吻的。”
景铄收拾棋子的手一顿,转过头来瞧着段云深——他猜到段云深会编瞎话,但是没想到他能编得这么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