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的?

段云深掐细了声音,装的柔柔弱弱,贤良淑德:“……陛下龙颜俊美,臣妾难以移开目光。”

景铄这下终于抬起眼看向段云深了,“俊美?”

景铄笑了一下,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对段云深招手道,“到朕近前来。”

段云深立刻放下粥碗,跑这皇帝的轮椅前蹲着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这暴君却突然发难。

阴晴不定,喜怒难测,这暴君根本不按常理行事。在他动手之前,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打算放过你,还是打算弄死你。

段云深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他的手就已经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死死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景铄眼底一片阴鸷杀意,语调却轻柔缓慢,“朕留着你,不是让你在朕面前耍小心眼的,以为如此拙劣地对朕施恩,朕便会待你不同吗?”

段云深喘不上气:“……呃啊……呜……”

景铄:“比起在光明正大与朕为敌的,朕更讨厌在朕面前卖弄乖巧装忠心的。朕不需要任何人对朕好,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伪装的善意要比直白的恶毒更肮脏惹厌,你说是不是?”

段云深拼命拍打着景铄的手腕,想要让他松手

无法……呼吸……

……要死了……放……

混,混账……我……打翻那碗……是……是想……想救你……

眼看着段云深马上就要断了气。

景铄静静看了他两秒,就好像在看着一个垂死的猎物,享受着他生命前夕最后的挣扎。

竭尽全力的挣扎着,他的痛苦是如此的灵动鲜活——但是依旧无法逃出自己的掌心。

喜欢看这种猎物死在自己手里,也喜欢他们死前的竭尽全力。

想看他死在这儿,但是……

这人身份特殊,活着要比死了有趣。

景铄在段云深断气的前一刻松开了手,段云深直接跌坐到地上,咳了个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