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则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有些警惕。
司毓叹了口气:“别紧张,咱俩是一伙的。”
一伙的这词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词。
“你这是在强行拉我入伙?”
“啧,不是我拉你入伙,”司毓顿了下,好像是在想用什么方法描述能不被规则屏蔽,“是从性质上来说,咱俩是同一类的。”
同一类。
柳念想起来之前自己给重生以来分的三类人。
“什么意思?”
司毓身体向后,靠在石桌上:“我和你,是可以活着的。”
可以活着?
这说法让人毛骨悚然。
但考虑到司毓现在的话是在规则束缚下说出来的,柳念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是不会消失的?”
“对,我们不会消失,但是,”司毓看向柳念,“但是你会死亡,而我不会。”
柳念更一头雾水了:“死亡?”
司毓身体坐直,然后微微前倾:“对,死亡,不是你上辈子遁入轮回的那种死亡,而是真正的,泯灭于所有世界。”
柳念沉默了一下,问道:“这跟消失有什么区别吗?”
“有消失,就有出现,”司毓伸出手指,指了指院落里的空地,那里是柳心岩曾经在的地方,“他们现在消失了,但是他们还有出现的机会,然而你,”他的手指转了个方向,指向柳念,“你一旦死亡,就再也不会出现了。这辈子,是你最后的一辈子。”